在黄石国家公园北部，美国西部一种重要的生态树木——白杨树的树苗正被历史上最大的野牛群折断，这影响了几十年来麋鹿过度啃食白杨树的恢复。
俄勒冈州立大学的卢克·佩因特领导的这项研究结果发表在《生态与进化》杂志上。
佩因特在俄勒冈州立大学农业科学学院教授生态学和保护学，五年前，他在《生态圈》上发表了一篇论文，表明黄石公园狼群的重新引入是公园内外白杨恢复的催化剂。
佩因特说:“我研究了黄石公园北部的白杨对狼群回归后麋鹿减少的反应，发现在这段时间里，野牛增加了，并开始影响白杨。”“现在我们展示了强有力的证据，证明了以前未报道的野牛公牛破坏白杨树苗的行为。”
他说，这些树苗足够高，可以躲过大部分麋鹿的啃食，因此很可能长成树，但野牛在较低的高度折断了它们。当野牛用角刮掉树皮时，其他树苗也被杀死了。
颤杨主要通过根芽繁殖，这一过程被称为吸吮，而一簇簇的白杨通常是由树木共同的根系连接起来的单一有机体。火能刺激白杨根和种子的繁殖。
佩因特说，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，白杨芽无法长成树，因为它们在冬天被麋鹿吃掉了。但在本世纪末，当狼被重新引入，灰熊和美洲狮等其他大型食肉动物的数量增加时，黄石公园北部的麋鹿数量减少了，这给白杨带来了安慰。
“一些年轻的白杨开始长成树苗——树苗高过2米——这表明它们不再被麋鹿吃掉，很可能长成成熟的树，”佩因特说。“这是一个营养级联，改变了黄石公园的生态系统，创造了条件，使它更接近历史，有更多的白杨、柳树和海狸，这些都依赖于这些植物。但在过去的二十年里，野牛的大量增加为这个故事增添了新的转折。”
佩因特说，人们早就知道野牛对环境有很强的影响。其中包括通过吃、践踏和破坏灌木和树木来移除和压制它们——随着过去二十年来黄石公园北部野牛数量的大幅增加，它们对植物的影响也在增加。
他说，在野牛大量存在的地方，比如黄石公园的标志性景点拉马尔谷，它们阻碍了一些白杨树取代即将死去的树木。
黄石国家公园的野牛群被分为中部和北部，而这项研究是在北部的范围内进行的。佩因特说，在2005年之前，北方驯鹿群的数量通常不到1000头，但在过去十年里，由于一些尚不完全清楚的原因，它们的数量增加到了4000头左右。
Painter和俄勒冈州立大学林业学院的合作者Robert Beschta和William Ripple对87个随机选择的白杨林进行了随机抽样调查，发现18%的树苗已经折断。研究人员指出，它们可能会从基部重新发芽，但树苗的高度已经失去，新的芽很容易被野牛或其他食草动物吃掉。
佩因特说，多种证据支持将破损归因于野牛。
他说:“大多数折断的树苗都在野牛密度高、麋鹿密度低的地区，而且它们是在夏天折断的，当时麋鹿不会以它们为食。”“此外，我们直接观察到野牛折断了白杨树苗。这种行为的目的似乎不是为了获取食物，我们观察到只有公牛会做出这种行为，所以它可能与攻击性的表现有关。”
佩因特指出，黄石公园的野牛是根据与蒙大拿州的协议管理的，该协议要求它们留在公园内或离公园很近的地方——那些迷路的野牛被杀死、捕获或诱捕回公园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们携带的细菌会导致布鲁氏菌病，这对蒙大拿州的养牛业构成威胁。
麋鹿也携带布鲁氏菌病，并将其传染给牛，但同样的限制并不适用于麋鹿。因此，与其他野生动物不同，随着野牛数量和密度的增加，它们不被允许分散到其他地区。
佩因特指出，黄石国家公园的野牛保护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，野牛的数量在19世纪因过度狩猎而在全国范围内急剧下降，此外，当公园里的大型食肉动物卷土重来时，白杨和其他落叶木本植物也开始复苏。
“因此，一个重要的保护目标正在影响另一个重要的保护目标，”他说。“研究人员才刚刚开始了解这些保护目标是如何重叠并相互影响的。我们报告了这个复杂难题的一部分，描述和量化了野牛通过抑制树木来塑造栖息地的一种方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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